那时,外面战斗很激烈„ 从金银岛去天空 之城的船随时都会被蝙蝠魔袭击,这次也不例外。船舱外一个女祭祀正带着两个小战士 还有好多具尸体在和两只长的像猩猩的蝙蝠纠缠不清,我和老三老四躲在船舱里看热闹,船 舱很黑,但是很安全。说实话,我一点也看不起外面那两只会飞的“肌肉男”,不是因 为它们的长相问题,而是攻击力,最引以为 傲的闪电波也才最多打个 4000HP,不用 说老三老四,就是最弱的老六在这里都可以随便的灭了它们。外面那三个活人终于在纠缠了 几分钟后,只剩下那个有着一头紫色头发,拿着魔灵之魂的女祭祀。时机差不多了,我拍拍 老三的肩膀:“老办法。”老三点了点头。我拎着两袋钱冲了出去,一边跑一边扔一边 叫:“金钱爆。”那两只“肌肉男”正准备对那个女祭祀来个俯冲轰炸,听到“金钱爆”三 个字,立刻用一只翅膀遮住脸,另一只翅膀拼命的扇动往高处飞。我一把抱住女祭祀就往船 舱里冲,“白痴,见过骑士会用金钱爆?”,老三握着冰枪,望着那两只在高处盘旋的蝙蝠 魔。天很蓝,白色的云在我们的头上,脚底下,不停随风变幻着形状,世界就是如此奇怪。 老三呆呆望着蝙蝠魔留下的两张卷,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老四从船舱里扑了出来,直冲向那 两张卷,我一脚把他绊倒,踏着他因许久没整理而凌乱了的长发说:“道上规矩,不抢同行。” 然后又扭过头对老三说:“把卷拿起来,一会送给我。” “放下我”这时 候我才记的我怀里还抱着那个女祭祀,她身上弥漫着魔法密林里香兰草赐予的淡淡的香气, 我看着她不知道是因害怕还是害羞而通红的脸,慢慢的把鼻子往她脸上凑,她拼命的挣扎, 却丝毫挣脱不动,我眼睛开始变的迷离,嘴角带着很迷人的微笑,轻轻的把嘴唇贴近她的耳 边,听着她激烈的心跳大声的吼:“你牙齿里还夹着半根菜!”随即一把把她扔在地上,然 后再一脚踢开被我一直踏在脚下的老四。我听见一声叹息,很遥远,但是又很清晰。我 突然心里一阵疼痛,就像童年时候在海边,潮水一波一波的冲向我,慢慢的从膝盖那开始弥 漫上来,到腰,再到胸口,拼命的想呼吸,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张着大嘴,最大的那一波浪 冲过来了,苦涩的海水从我张大了的嘴巴那里,一股脑冲进我的身体,一片黑暗,我在黑暗 中慢慢的失去感觉,一切恢复平静。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老四吼的:老大又发病了! 前世 “晚上陪我去听祷告好吗?”两只柔软的 手从后面抱住我的腰,魔法密林香兰草的味道开始在四周弥漫,我闭上眼睛。落日很温暖, 勇士部落那边传来不规则的鼓点声,我听到了夕夕的心跳。良久„. “夕夕,听祷告能让我们变的更强大吗?”我张开眼睛,转身抱起夕夕,她的紫色的头发凌 乱的散落在我的胸前,我贪婪的呼吸着那忧伤的香味。夕夕嘟着嘴巴说:“你已经三个星期 没陪我去听祷告了。”我捧起她精致的如同玉雕琢起的脸庞:“今天陪你。” “呕”一股恶臭把我从黑暗里救起,我张开眼睛,天空之城美丽的宫殿在我的面前绽放着金 色的光芒,远处传来飘渺而宁静的音乐。我一把抓起脸上的臭袜子,站了起来:“这次又是 谁的?”老四一脸无辜的指着老三,老三憨厚的在那里傻笑。“张开嘴巴”我一手捂着自己 的鼻子,一手拎着臭袜子逼进老三,老三拼命的往后退:“老大,每次只有臭袜子救的了你 的命啊!”老四在我背后放肆的笑了起来,我一个转身,把袜子塞进老四的嘴巴,看着老四 慢慢变绿了的脸和秃出来的眼睛,向老三招了招手:“走吧,去雪地找点吃的。”这时才发 现老三背后站着,那个被我们强迫放弃了蝙蝠魔的女祭祀。老四蹲在地上不停的呕吐。 那个女祭祀满脸通红,眼睛里含着泪水,我慢慢的靠近她,再次把迷人的微笑摆上脸,温柔 的问她:“哭什么?”不问还不要紧,一问就糟糕了,那女祭祀的眼泪如同洪水般倾泻出来。 我顿时慌了,我天不怕地不怕,最怕就是女人的泪水。老三一脸神秘的靠近我说:“老大, 她说她牙齿里没有夹着半根菜,你刚刚冤枉了她。” 前世 我慢慢的推开门,汉斯正带着一群人在圣殿里祈祷,夕夕坐在最后 一排,把脸埋的深深的,嘴巴里不停的在轻轻念着祷告词,我咬着嘴唇,站在她背后,望着 她那美丽的身影。也许我们的相识就是一场错误,命运是个坏人,总会让人在错误的时 间和错误的地点认识错误的人,等到错的无可救药的时候,他又会站出来微笑着对你说:“对 不起,我搞错了,你们有缘无分。”人的一生总是在不停的循环,从一个循环进入另一个循 环,从一个错误进入另一个错误,没有人能够摆脱这种宿命,我们总是在不停的轮换中,在 这个轮回中认识了某一些人,也许会幸福到下一个轮回,然后又忘记了上一批人,重新开始 寻找错误的幸福,我们不停的上车下车,不停的在陌生与熟悉中徘徊,陌生可以变成熟悉, 而熟悉的人也可以变成永远的陌生的过客。 夕夕是一个骨子里都透 着浪漫的女孩,我记的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在汉斯的这个圣殿里。当时她正虔诚的望着汉斯问: “我能够飞翔吗?能够跨越这片永恒不变吗?我能够在月亮的影子里跳舞吗?”汉斯低垂自 己的眼帘,一句话都说不上来,我一脚跨上祭台,扯住他白色的胡须说:“你丫又在装什么 神秘,能飞就是能飞不能就是不能,不要糊弄这小女孩。”汉斯有点脸红,嘴巴里一直嘟哝 着:“又扯我胡子。”我一把甩掉他的胡须,抓起祭台上的一个苹果自股自的吃了起来,汉 斯整了整胡须,咳嗽了下:“按规律来说,我们魔法师是可以飞翔的,但是但是,凭我们现 在的能力,似乎还是不行„呜..。”没等他说完,我就把我咬下的半个苹果塞进他的嘴巴, 夕夕睁大了双眼死盯着我,我被看的有点害怕,从祭台上跳了下来,拍拍屁股靠近她说:“死 心吧,小孩子,人类是不可能会飞的。”夕夕甩了甩她紫色的长发嘟起嘴巴说:“你是骗 子。”汉斯播撒出祈祷的香花,圣殿里一片金黄,祈祷结束了,夕夕站起身来,转身望 着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我: “你是骗子。” “老规矩,老三撞门,老四把风,我 进去抢东西”我们四个人站在雪地圣殿的门前,雪花满天飞舞,天地一片白茫茫,偶尔有风 路过的声音,留下晶莹的小冰凌,砸在我的脸上,透着寒冷。“那我干吗?”那个女祭 祀在后面轻轻的问,我转过身:“你叫什么名字。”她后退了一步说:“我叫夕夕。”我心 里仿佛被什么击中,黑暗的内心深处突然透出一线光明,我想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的时候,那 光又突然灭了,我重新陷进黑暗,遍寻不着。“那你最想做什么?”我又问,嘴唇很冰冷, 这该死的雪域,一年四季都是这么冷。“我渴望飞翔!”有着紫色头发,身上透着淡淡香兰 草的夕夕告诉我,“为什么你叫夕夕”我又逼近一步,她又往后退了一步,老四正探头探脑 的往圣殿里看,听到我这句话,转身对我说:“老大,你只是一个强盗,不要假装文学家的, 你管人家叫什么,快动手吧,再不动手等下他们祈祷完了,你打的过那四个长老?” 我从迷茫中清醒过来,是啊,她叫夕夕关我什么事情,但是夕夕是谁?我认识她吗? 老三一脚踹开门,老四立刻搭起弓瞄准里面,我冲了进去。圣殿里很黑,在黑暗中几个 烛火在随风轻轻的摆动,空气中散发着祭品的味道,我狡诈的朝四个长老笑了笑,他们朝我 点了点头,就在那一刹那,我冲了过去,把祭台上的东西用衣服一包,连滚带爬的往门口冲。 “嗖”空气破碎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一股强大的力量逼近我,我面前的空气在它面前碎 成两瓣,我看见一支泛着银光的箭朝我胸口飞过来,“老四!”我用尽全身力量吼了一声, 老四也出手了,而且更快,一支黑色的箭荡开了离我胸口只有1.5 公分的银箭,银箭在半空 中转了个弯,“哧”刺进我的肋骨,我一手捂住伤口,一手把手里抢来的食物扔了出去,另 外一个长老也出手了,他手一扬,左手慢慢的聚集了一跟冰刺,“呼”。。。落雷枪,我闭上 了眼睛,准备等待死光降临我的头上,“啪啪啪啪”落雷枪并没有像预计的那样刺进我的身 体,我张开眼睛,看到了一地的镖和钱,老五和老六两个人潇洒的站在门口:“老大,很高 兴你还能活着。”没良心的,我吸了口气,忍住钻心的疼痛,冲到圣殿外,老三随手关上了 门。血一点点的从我身体中流出来,染红了周围的雪,雪里流露出来的寒气也正一点一 点的吞噬着我温暖的身躯,我慢慢的感觉冰冷,也许是命运注定吧,身为我们这一行的,终 究也许会走上这条不归路,很早以前就有人跟我说:出来混的,没有一个有好结果。 “臭袜子,快拿臭袜子”老三急的在一边乱跳,可怜的老三,除了有一副强壮的身材其他什 么都没有,单纯的好象一个小孩子。“我来吧”,夕夕蹲下身来,咬紧着嘴唇,手里拿着一 块洁白的布,却在不停的颤抖着。“你嘴里有半根菜”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她怒 了,握紧箭柄,一下子就拔了出来,“啊”我疼的忘记了自己的姓氏,她依然咬着嘴唇,脸 上红扑扑的,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紧张,我闭上眼睛,她轻轻的把我翻了半个身,用那块布绑 紧我的伤口,又一次这么近的呼吸到她的心跳„ 前世 “我害怕”夕 夕紧紧的拉着我的手,周围除了我们的心跳还有不时滴答着的水落声,偶尔从远处传来牛魔 王那可怕的吼叫声,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,因为这是传说中的蝙蝠怪的洞穴。 人类都有征服的欲望,其实人的一生都是活在不停的征服中,出生的时候,用哭喊来征服对 人世的恐慌,死亡的时候用眼泪来征服对离开的恐惧,我们也是如此,总是在不停的害怕而 又不停的征服,我怕过满身盔甲的铁猪,怕过巨大的蘑菇王,怕过丑陋的老巫婆,怕过会扔 香蕉的猴子,我们在不断的强大,与其说是为了不断的征服那些怪物不如说是为了征服自己 内心对他们的恐惧。安静的洞穴里突然起了风,一股邪恶的气流在洞穴中四处游荡,我 感觉好象有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,我把夕夕拉在自己的背后,拿出封魂。 蝙蝠 怪„. 我嘴角还有斑斑的血迹,看不到却感觉的到,夕夕在我旁边流着泪,不知 所措。我征服了蝙蝠怪,可是它的半个翅膀依然留在我的身体里。“把它拔出来”我咬紧了 嘴唇,“我怕”夕夕满脸泪水,梨花带雨般的美丽„“你牙齿没刷干净,里面还有半根菜呢。” 我苦笑着望着夕夕,她一下子呆了,狠狠的盯着我,一下子就把那半个翅膀拔了出来。 痛„..女孩子会因为爱而软弱,也会因为恨而更坚强。我果然是个天才。 “老四,你知道吗?”我眼睛瞪着正在一步一步往后退的老四,你知道吗?你知道吗?你知 道吗?你知道这个世界是一个轮回吗?你相信上辈子我们也是兄弟吗?你相信我们下辈子还 会在一起做强盗吗?老四,我们活在一个无始无终的世界里,我们不能不相信命运,生存或 死亡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,只不过是谁先去另外一个循环里等待我们的出现而已,我们是不 会死亡的老四,我们只会换一个躯体而已。老四拨开我的手,摇了摇头说:“老大,我 不知道什么叫轮回,不知道什么叫循环,我只知道我们没有吃的了。”“面对饥饿,老 大开始研究哲学?”老六在我身后摇着扇子。该死的雪域,一年四季都笼罩在冰天雪地 里,四长老又下令四处追杀我们,搞的我们六个兄弟加上一个夕夕把雪地里和我们一样艰苦 生存的老鼠都吃完了„我拿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画着圆圈,一圈又一圈,我又开始胡思乱 想,这世界也是由一个圈一个圈组成的吗?我们是徘徊在这圈的外面,还是被这圈套了起来? 谁建造了这些圈,谁把我们是思想禁锢在这里,圈的外面是什么,世界的外面又是什么。 “我好想飞翔”我清醒了起来,夕夕正站在雪域的最高处,张开两个手,像一个天 使„“她疯了”老五轻轻的说,“不”老六还是摇着他那个破扇子“她是饿了”。 是啊 ,都饿了。“抢仓库吧”我扔下树枝,做出了这个一辈子都无法挽救的决定。老三 一下子跳了起来:“靠,一切听老大的,你说金先生还是朴先生的,一句话!”仓库, 冒险的勇士们储藏自己财富的地方,谁敢动手抢仓库,谁就意味着要被整个世界的勇士追杀, 但是现实摆在我的面前,生存还是死亡,我重新考虑它的定义。雪域又开始飘雪,凛冽 的风钻进我的胸膛,冰冷„.我拍了拍手:“老三和老二攻正门,老五老六负责切断援兵 的来路,老四和我一起抢东西,抢完老五老六跟上,老三和老二断后,一定要记住,千万保 证我的生命安全。”从来不说话的老二突然冒出一句:“有老大如斯,安能不被抓。” 一片调皮的雪花钻进我的脖子,我全身上下顿时冰冷..前世 在废弃都市的最 高处,夕阳慢慢的落去,金色的光辉笼罩着我和夕夕,望着天边那朵朵不停变幻着形状的被 夕阳染上红色的云彩,她抿了抿嘴巴,对我说:“我还是相信我可以飞翔,你看过圣殿里的 壁画没,在我们这个世界的外面还有一个叫雪域的世界,只有可以飞翔的人才可以感受到那 里的美丽与忧伤,那里每天都会有美丽的雪花从天落下,白色的雪花,白色的你和我,我们 就像精灵一样会没有烦恼,你会拉着我的手,我们在雪地上奔跑,我们的脚踩在雪地上咯吱 咯吱的响,我会躲起来等待你来找我,或许我会做一个漂亮的雪人,把自己埋在里面,只露 出一双眼睛和一个鼻子,我会偷偷的看着你,看你找不到我时会不会着急,你肯定会,你会 四处乱跑,你会把手装成是一个喇叭,然后对着雪域那永远不落的太阳喊:夕夕你在哪里啊? 然后我会笑着跑出来,把手上的雪球塞进你的脖子,看着你冷的发抖,紧紧的抱着你,用我 的心跳温暖你,会的,我们会有这样一个世界的。” 我伸出手,抱住夕夕,听着 她温柔的呼吸,想着她描绘的那个世界,是啊,只要是人都会给自己描绘出一个美丽的梦, 那个梦里没有忧伤、没有仇恨、没有嗜杀,人们会和平的相处,在那里我们每天不用为了生 存而四处奔波,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们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过来,在那个世界里的人 们不会创造出“累”“烦恼”这几个字,因为他们的字典里从来不会出现忧伤,可是夕夕, 我们还要为了晚上有东西吃要努力去打怪物赚钱啊,夕夕。 仓库的防守比我 们想象的要强的多,解决完四个守卫老三和老二两个人已经是伤痕累累,老五和老六正在不 停的放镖和用金钱炸切断来救援的那些勇士们的来路,我背着老三,老四背着老二嘴巴里面 叼着半个饼,拼命的往前 ,该死的,他练过疾风步„.“别扔下我!”老三重的跟头牛 一样,我跑都跑不起来,后面的老五两个二段跳就冲到我面前,老六的速度也比我快了好 多„周围突然一片黑暗,我们停下了脚步,四周的山上开始出现点点灯火,四长老出现 在对面的山坡上,我们被包围了。我扔下老三,一屁股坐在地上,解下手上缠着的白布, 挥啊挥„..老六把扇子挡在脸上:“别打我脸,其他地方随便。”对于穷人来说,监狱 是个好地方,那里有免费的午餐,虽然不怎么好吃。我咬着和石头差不多硬的面包,对 夕夕说,我好象回到了大学食堂。夕夕正在和一根白菜叫劲,她含糊不清的跟我说:“味 道不错。”可怜的夕夕。无心欣赏外面的夜色„我只看到了一个四角的天空,里面泛 白..“你冷吗”夕夕问我,“妈的,不冷才怪了”我不停的做跳跃运动。“抱着我”夕 夕说,太黑了,我看不到她的脸红却能听见她心跳比平时快了至少1.5 倍。“夕夕,你 现在最想干吗?”我抱着她不怀好意的问,她轻轻的说:“我想飞翔,我见过雪域圣殿里的 壁画,那里画着好多会飞的天使,他们飞去一个叫玩具城的地方,那里很干净,那里有可爱 的小动物,还有可爱的阳光,那里一点都不冷,我们可以光着脚在地上跑,那里有着温柔的 音乐,我可以在音乐中跳舞给你看,跳一只只有你一个人看的懂的舞,我还会编织彩虹,把 彩虹的颜色染上你的盔甲上,你穿上它,就像一个永远不可战胜的将军,你会带着我,跨着 金色的白马,带我到每个村落,我们去找寻最美味的食物,你会一口一口的喂我,还问我说: 好吃吗?我真的好想飞,我想去那个世界。我的心开始慢慢的收缩,一阵剧烈的疼痛压 着我,我呼吸不过来,这世界在坍塌,我在慢慢的崩溃,曾经有个人这样为我编织过一个关 于雪域的梦,可是,可是这世界真的有轮回吗?我慢慢的倒在地上,失去知觉。前世 “汉斯说我可以飞翔,我们都可以”夕夕兴奋的把我从梦境中摇醒过来,可怜我 梦里的半只烤鸭。 “他是疯子”,我嘟哝着,“不,他不是疯子,他在魔法密林 造出了船,可以飞的船,可以飞到天空之城的船”夕夕拉着我,一路小跑向密林,她的头发 随着风,轻轻的荡在我的脸上,那里有淡淡的香兰草的味道。密林的最高处,漂浮着一 个庞然大物,汉斯站在它的身上说:“我成功了,我成功了,这是我的梦想,这是我们大家 的梦想。”他那白色的胡子在风中飘荡,他手中破旧的杖正在微微的发抖„“让它飞起 来啊,快啊”下面的人都已经等不及了..“不,”汉斯低下头,“它没有生命,它需要 有人给它生命” 这是一艘需要生命的船,活的意识体可以改变空间的形状,汉斯 需要一个有着纯正血统的人把自己的脑焊接在这个飞船的龙骨上,这样一来,飞船才能得到 生命,而那人会随着飞船得到永生。没有人愿意付出自己的自由„„一片沉 默„ 雪域最高处,四长老威严的看着绑在绳子上的我们7 个人,鲁碧清了清 喉咙:“生存还是死亡,由你们自己选择,你们可以选择一起死,也可以选择奉献出你们其 中一个人的生命,来赋予我们通往玩具世界的飞船以生命,这样其他的六个人就可以得到饶 恕。”我艰难的举起手,伸出两个手指头,我告诉他:我选择第二种。“你愿意奉 献你的生命给我们伟大的飞船?”他们问我“他妈的,难道我还看着我兄弟一个个死去” 我说出了这辈子唯一一句像一个男人说出的话。“很遗憾,你的血统不够纯正,从你身 上我们无法获得最有用的能量。”鲁碧摇着头,我感觉世界正在坍塌,因为夕夕已经举起了 她的手,“我是最纯正的魔法师,我愿意奉献自己”。“不!”我们六个人同时吼了起 来,“绑好这几个该死的强盗,不要让他们跑了,在你们取了我的脑子以后再放了他们,给 他们自由”夕夕满脸的泪水。她慢慢的靠近我:“我要为你跳一只舞,一只只有你看的 懂的舞蹈。”在雪域的最高处,一片月光闪了一下,然后荡漾开来,舞遍整个灰白天空, 夕夕开始跳舞,她高高的跳了到半空中,像一个天使般慢慢的落下,她的眼泪在月光里银光 闪闪,光银交错,黑白分明,她是月光的造物,也是旋转轻舞的一小片暗夜„.前世 在魔法密林的最高处,小鸟啾啾,树叶沙沙,我嗅着树叶嫩绿的气息,土壤的潮 湿,看着夕夕在我面前舞蹈,她一点一点的舒展着自己的身躯,她的袖子在阳光下飞舞,周 围的色彩随着她的眼泪变幻,她是一个神,一个女神„..她是那个伟大的奉献者她 永远会在星星和星星之间翱翔。。。而我依然疲惫的活在人世,前世的我,今生的 我„..